卖菜[《卖菜》属专辑:内部参考2004,演唱者:杨一,作词:杨一,作曲:杨一,编曲:杨一。]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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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哮喘病重,儿子买楼,女儿打工,家里实在有些紧张,快60岁的老郑[老郑,男,08月29日 在MONTGOMERY, ALABAMA 美国出生。]决定辞去菜市场[菜市场是专门销售蔬菜瓜果、肉类、调味品等农产品尤其是蔬菜的固定场所。]的保安工作,想到离自己家很近的市场去卖菜,因为她问了几个卖菜的,一天收入情况,有的说还行,比打工挣得多,有的说瞎凑合,一天100多块钱,也有的说一天弄好能弄个200来块钱……,这些让老郑有些活心,自从下岗以来,一直打工,没有[没有是一个副词,表示领有、具有的否定、存在的否定、全都不、不如等意思。]做过买卖。这要不是生活所迫,他也绝不会想到卖菜去。趁着还能动弹,应该多赚些钱了。虽说打工落得个清闲自在,可是实在不够开销了,于是花了180元买个人力三轮车[三轮车是一种自行车改造而成的交通工具,可以载人也可运货,在20世纪30年代以后非常流行,随后逐步取代了人力车的地位。]又买了一个电子秤[电子秤(英文名:electronic balance)是衡器的一种,是利用胡克定律或力的杠杆平衡原理测定物体质量的工具。]弄得很像那么回事儿。老伴儿强喘着气点着头说:“看花容易绣花难,没做过买卖能行咋的?”
“怎么就不行?反正也没有大的投资,人家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时一种对老年妇女的尊称。]一天都能挣100多,我怎么还不如一个老太太?”老郑信心满满,本来选个好日子,开始卖菜生涯,可是等了两天到5月18日凌晨三点的时候。天却一直在下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定好的日子就泡汤了,他问明白进菜都是早晨三点多到蔬菜批发市场进货,晚了就进不到好菜,没有办法,一直到天亮雨也没有停,只好等到第二天[第一次出品单曲,第一次出品专辑,曹伟今年也忙的不亦乐乎,总算在2011年完成了一个新的开始。]了,这天气真是,怪吃完早饭天就晴得分外朗晴。老郑有些后悔不如穿着雨衣去好了,让他更后悔的是他到菜市场看见杜大姐[大姐,排行最大的姐姐或者对女子的尊称-dajie]身边一堆菜时杜大姐问他怎么没有推菜来?老郑一身蓝制服不好意思地说:“我半夜起来一看这天哗哗的下着雨呢,明天再说吧!”
“哎呀呀,瞅你一个大老爷们下尖刀子顶着锅也得去呀,我一直给你留着地方看你没来,才摆上了。”
市场里的地方都是卖号的,即使没有号的地方也是人家事先占好卖很长时间了,5月17日老郑在市场现认识的杜大姐,因为杜大姐是在东南角最后的地方,她可以给老郑挤一小块儿地方。
“明天早晨去吧!”杜大姐衣着很厚,头上的水还没有太干,满脸很多皱纹也很黑。正用脏兮兮的手攥着塑料袋里的麻花边嚼边说。
“明天一定去进货。”老郑看了一会儿,早晨刚下完雨市场过道满是泥泞和水坑。买菜的人也没有,他又有几分安慰也就不那么后悔了,他说溜达一下,走时告诉杜大姐,明早给他留地方,他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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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9日凌晨三点多,老郑起来穿好衣服,从一楼前边的小院推走三轮车,心情很好,因为天也特别好,骑上三轮儿走了一段,他感觉不舒服的是穿得有点少了,也没有带手套,这五月中旬的早晨黑乎乎的还挺冷呢。他还从来没有起过这么早,在内心深处隐隐的嘀咕,这卖点菜也不容易呀! 大街上没有人。偶尔有一两辆出租车通过,雪白的灯光把大街照的很亮。马上又变得很黑,这么早市场能有人么?老郑在心里想着。走了能有20多分钟的时候,天也见亮,他看见路边固定的做早点的小吃棚子亮起了灯,也有人在走动。他看到除了居民楼不亮灯,凡是亮灯的都是做小生意的。再有就是看见了,扫大街的清洁工,他想都不容易啊!
菜市场在西城,市场外的大街上挤满了大小车辆。还没有到跟前就看到灯火通明,就听到人声鼎沸。到了近前,老郑发现三轮车根本推不进去。连门口都推不到,人说万事俱细,还有一疏。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三轮车的锁头有用,卖三轮的让他加20块钱连锁链带锁头都给他,他不干。后来15块钱他也没要,他认为卖菜人和车离不开根本不用锁。可是老郑不知道批发市场会这么早就有这么多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扛的,有拉着两个轮子的便利车的,老郑看了一会儿,把车子推在一个柴油三轮儿的里边,他觉得不用锁也没事儿,先进里头看看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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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挤到菜市场大棚子里头,老郑感到很吃惊,人山人海,好像不要钱一样,每个库眼跟前都是一堆的人。批发菜的老板娘手里拿着本和笔站在泵称前对挑菜的人嚷着,甚至骂着。进菜的人翻着挑着像打仗一样。 老郑原以为来进菜,批发菜的老板们不都得客客气气的,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他问豆角[豆角是蔷薇目豆科豇豆属的一年生蔬菜。]多少钱一斤,批发的老板娘都没空搭理他,挤了几个地方,他发现他排不上号,人家都是几袋几袋的拿货,哪有打包的?他退却了,心想还是等等人少了吧。诺大的批发大棚子里,他站在哪儿都好像多余,都被喊着“借光”或“让一让”,没有办法,只好躲到市场外边。天已经微亮。车较刚来时少了一些,他走到一个黑色轿车前,两个男人拉着两个轮子的方便车过来,车上装着四个袋子都是鼓鼓的,老郑问人家在哪卖,一个男人告诉他是自己厂子食堂用,老郑顺便问了一下价钱。原先他也问过杜大姐进菜多少钱一斤,杜大姐很笼统的告诉他,一天一个价。老郑总算从轿车男人的嘴里知道了当天的价格,心里有了点数。但是,他只好等着人车再少一点,他才能进去,,排上号。他在走的人中搜寻者,寻思能看到杜大姐,可是并没有看见杜大姐的影子。天渐渐地亮了,人也渐渐的少了。两个多小时过去,老郑一直是看着了,因为他没有办法和人家抢上号。老郑也纳闷那些老板怎么就不愿意理他呢? 天已经完全亮了,老郑把三轮车推到大棚子门口。保安让他把车推走,态度很横。他感觉很不舒服,想想自己刚刚辞去这个工作,同时也想到了自己也曾是这样吆喝别人了。于是也就忍了,把车子推到一边,再次走到市场里头。 “圆葱多少钱一斤?批发。”老郑见批发圆葱那人少了,问一嘴,老板娘按着计算器头也没抬就说:“一元。” “来十斤。”老郑说。 “一块八。”那个人按完计算器。 “我批发。”老郑说。 “十斤怎么批发?” 老郑于是跟人家说:“今天头一天先少进点看看,不知道卖的怎么样?也没做过买卖。”费了半天嘴皮子人家按一元四角的价格批给他十斤,他一共进了五样菜,哪样都是十斤,都比正常批发贵几角钱,都拎到三轮车上的时候,自己还说:“起个大早赶个晚集。”太阳也出来了,加上刚刚的忙活,身上也不冷了,进菜的人都没有了,他很奇怪,怎么没有看见杜大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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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市场,老郑才知道杜大姐告诉他一早晨根本就没去批发市场。原因是头一天下雨,进菜的人少,菜价低,杜大姐进的多。杜大姐给老郑留了一米多的地方,告诉他以后不管刮风下雨都得去,进菜也有说道。老郑把菜一堆儿一堆儿的摆在地上。称也放到地上,然后自己靠在后边的三轮车站那儿,好像菜不是他的一样,一直到九点,也没有开张,收卫生费和地摊费的来了,一样一块钱。老郑自我解嘲地说:“还没有开张呢,”把钱递过去收费的接过钱递给他小票说:“都正常。”然后转身走了。
真是对起老郑,一上午老郑竟然没有开张。连个问的人也没有。早晨饭还没有捞着吃,还上了两元的税。他既难为情又着急,自己在想,难道不适合干这行?看来这买卖还是没有打工好,没有压力去一天就有一天钱。这还得盼着人来,来了问一句还不买,他有点上火了。中午想回家吃饭,就怕来买货的,在市场随便吃一碗面条儿或推车卖的高粱米饭又觉得太低气,加上上火也不是十分饿,中午过了,杜大姐吃了两个小饼对老郑说:“要不你回家吃饭,我给你看着。”
“不用,不饿。”老郑推辞着,一个是真的不怎么饿,还有一个是担心自己走了万一来了买主呢。似乎不大放心,快傍晚的时候卖了两称,卖了11块钱。一天就这样过去,因为第一天没卖多少,第二天老郑没有去进货,他想看看不行卖完不干了。觉得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第二天九点来钟他躲了,怕再交两块钱的费。收费的来了,杜大姐说都是她的,结果杜大姐多交了一块钱,第二天和第一天一样下午开的张卖了七块钱,老郑灰心丧气了,决定第三天处理完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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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老郑没有去市场里卖,他是在市场外面一条道上,这条道上有几个卖水果的,也有一个卖咸鸭蛋的。老郑不去市场的原因是他舍不得那两块钱的费用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今天无论如何要把黄瓜和豆角卖掉,黄瓜蔫了豆角长斑了,小葱都要干了,还有晚上姑娘还要领男朋友到家看看。哮喘的老伴做不了饭,早晨临出门时,老伴还嘱咐他贵贱也卖了吧,赔就赔点吧。老郑也是这么想的,土豆,圆葱能放住,卖不了自己可以吃。可是黄瓜,豆角,小葱子不行啊,在市场里低价卖影响跟前儿的人。
道上过往的人也不是很多,有的从市场出来路过老郑的三轮车前顺嘴问一句,觉得老郑的比市场里便宜就买两根黄瓜或两把豆角。老郑还真卖两称。八点多,老郑给一位老太太称豆角,他发现不远处卖货的都推着小车跑了,包括农村来卖咸鸭蛋的也挎着篮子躲起来,老郑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定是城管[城管是指负责本市城管监察行政执法的指导、统筹协调和组织调度工作。]的来了。因为他几年前干过城管,他也想躲开,但是他并不是十分害怕,好歹也在那个单位干过,还有一点,老太太买豆角那才叫煎熬。老人家在带斑的豆角堆儿里,一根儿一根儿地翻来挑去的挑着拣着,没有等老人家挑完,城管的小面包车就停在了老郑的跟前。
“快推走,这是大道不是卖菜的地方。”下来的是一个年轻个子不高挺胖的小伙子[基本内容【词 目】小伙子【读 音】xiǎo huǒ zi【释 义】青年男子对青年男子的称呼,亦作:小伙或小伙儿,小伙子。],小伙子瞪着眼睛气势汹汹的喊着。老郑忙陪着笑脸说:“就这点卖完就不卖了,要不是老人家要买豆角,我也走了。”老太太仍然只顾挑豆角,并不理会。
“别说那没用的,赶紧推走。”小伙子,穿着黑色制服,并不买老郑的帐,老郑也转变了态度,几天的火气也顶到了脑门,但是还是很克制。只是脸上的笑容没了,他冲着小伙子说:“几年前我也干过城管,虽然咱们不认识,但也算同事吧!这称卖………”
“谁和你同事?过去是过去,赶紧推走,再磨叽就没收了,我看你是有点给脸不要脸[《不要脸》是歌手李朦演唱的一首单曲,作词看你不爽,作曲见你恶心,出自专辑《受不了》,2012年7月15日发行,这首歌旋律优美,感情真挚。]。”说着小伙子就要抢三轮车上的电子秤。
“等着我给张老七打个电话。”老郑护住电子秤说这么一句就掏出手机,这时面包车上又下来两个人,一个岁数大点的,一个是年轻人,岁数大的果然认识老郑。
“你怎么干上这个了,郑大哥?你们不这样吵吵我还没注意呢。”
“这不是为了多挣俩钱吗?”老郑见小伙子松开了抢称的手,自己也松开了,见到熟人老郑态度也变了,接着说:“我说我也在城管干过,这小子还不信,我正要给你打电话。”
“算了算了,郑大哥,这称卖完你就推市场里去吧,你虽然不在城管干了,但你也算城管老人了,咋回事儿你也都清楚,都不容易理解万岁吧!”然后冲小伙子说:“走吧,郑大哥卖完这称会走的。”张老七和两个小伙子上了面包车后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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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终于挑完了豆角,3斤豆角也是大的买主了。老郑称完收完钱后却陷入了沉思,小伙子的一句不要脸似乎把他骂醒了。他脸上**辣的,他干城管的时候也曾经骂过别人。记得有一个上午。一个女人卖干豆腐,他撵了两回,可是等到他再回去的时候,那个人又回去了,于是老郑骂了那个人臭不要脸,没皮没脸等。老郑之所以几年前辞去了城管做保安,就是他体会到了都不容易,但是他没有体会到这么的不容易。
“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杜大姐热情地看着老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杜大姐边说边给老郑挤着地方。
“本来是打算不上这来了。”老郑把菜从车板上往杜大姐腾出来的地方一边放一边说:“寻思在那边道上处理完就得了,结果城管的说啥也不让。”
“你在城管干过,也不行啊,没一个认识人吗?”杜大姐帮着摆弄老郑放下的菜。不过杜大姐的话让老郑心里一惊,老郑从没有和杜大姐说过自己在城管干过。她怎么知道的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城管干过呢?杜大姐。”老郑已经把菜都拿下来了。
“哈哈老弟,你来找地方那天我就认出你了,你在城管干过,你们是人多眼杂,记不住,但是我可能记住。”
“大姐,咱们在哪儿遇见过?”老郑把三轮车推到后面后回来蹲在杜大姐身边问。
“都过去了,都不容易。”杜大姐把老郑上班的豆角放到自己的菜旁边说:“卖菜看着简单,其实也有学问的。首先一看你就不是个卖菜的,穿的跟根棍儿似的。还躲那么远,跟来的客似的,谁能问你的菜呢?还有货卖大堆儿,你一样这么一点儿,人家怎么买呀!卖菜不可能一天一清的,别灰心,谁开始时候都这样的。时间长了有回头客就好了。卖菜也要把心放正,不能短斤少两也别太死硬了,该抹的就抹去,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看来我这买菜的都不问价,不看称。都知道我不会糊弄他们,时间长了你也一样,今天把这黄瓜,豆角,小葱处理了,实在卖不了就自己吃了,明天再进点儿卖吧,还比打工强,这是自己给自己开资就是辛苦点儿,也别嫌磕碜,把脸放下来,也没偷也没抢的是不是啊!我前几年卖干豆腐那才叫上火,一卖到下午卖不了就粘了,有的回家处理一下第二天卖给做干豆腐卷的。卖不了就喂小狗或者扔了绝对不再卖了。”杜大姐像传经送宝似的给老正讲着,老郑终于认出来了杜大姐,于是他打断了杜大姐说:“杜大姐,我太对不起了,你一说卖干豆腐,我知道了,没想到大姐为人这么好,大姐真的对不起。”
“哈哈,都过去了,再说你那时候也是官身不如己。”杜大姐笑着说:“不过话说回来,这卖菜开始还真得拿出不要脸的劲头来,不能怕骇羞,过了几天就好了。”
“大姐,你为人太善良和大度了。”老郑惭愧的说:“真得好好向你学习。”
“学啥,人长一岁和不长一岁不一样,岁数大了慢慢就想明白了。”杜大姐说着,一个人问长斑的豆角多少钱,包了多少钱。于是被一个人都买走了。豆角,黄瓜,小葱到下午全卖了。尽管赔钱,但是老郑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是大姐给他讲的,“无论做什么开始都要交学费的,学会就好了,”这样坚定了他继续卖下去的决心。同时他也看到菜在杜大姐手里确实也不愁卖,杜大姐也告诉老郑进菜尽量别和她进一样的,那样他卖不过杜大姐的,老郑答应着,剩下的土豆和圆葱放杜大姐那儿代卖,自己去买晚上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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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老郑就把晚饭做好了,女儿告诉他不用弄什么特别的,只是带回来让父母看一看吃什么不重要,老郑也没弄什么,做了六个菜,女儿说六点多钟下班到家。
一楼两室一小厅的屋子是老郑的家,饭桌就立在挨着厨房的小厅里。6点20分,女儿兴高采烈的推开门,冲着正喘得厉害的母亲说:“妈,我回来了。”
“嗯,你朋………”母亲用手捂着胸口张嘴喘着,正想说“你朋友呢?”只说个朋就喘不上气来了。话没有说出来,女儿身后跟进来一位胖乎乎的小伙子,看着很憨厚实诚的样子,大眼睛重眉毛。
“阿姨好。”
老郑的老伴儿已经回答不出话来,越着急越喘的厉害,这时老郑从厨房出来。
“叔叔………”小伙子正想说叔叔好,结果一见老郑怔住了,原来小伙子正是白天骂老郑不要脸的那个城管。他尴尬极了。
“来了。”倒是老郑满脸慈善和热情地打破这种短暂的凝固。
“你们认识?”女儿给母亲慢慢敲着后背。
“呃………”小伙子的脸涨得通红。
“见过一面。”老郑很热情地对小伙子:“坐,坐,没什么的,这也是缘分。”
“叔叔,你看真对不起,不知道是您。”小伙子极度的紧张,早晨的那种嚣张,早已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小伙子很担心谈的恋爱恐怕要凉了,但是后来的事情让他放下了心,老郑让他坐下后给他讲述了自己和杜大姐的经历,最后老郑还说:“不是因为你说我不要脸,你就是坏小伙子,在特定的场合年轻气盛,谁都会有失态的时候。还是那位杜大姐说得对,都不容易,你看当年我也说过她不要脸,能说我是坏人吗?要是现在我就不会说那话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会干涉的,但是以后工作中一定注意一些,年轻人更要修点儿德。今天那位杜大姐给我上了深深的一课,记住,都不容易,卖菜也是工作,我以后就以卖菜为业了。”
“你也是的。”老郑的女儿对小伙子说:“你咋能对我爸那样说话呢?”
“我实在不知道。”小伙子辩解道。
“不是我。”老郑接过话说:“小伙子,以后不管是谁一定要讲清道理,不管是谁,大家都是人,都不容易,慢慢讲,你看老七没说什么,我不是也走了吗?如果今天就咱爷俩说不定还得打起来。”
“是,叔叔批评的对。”小伙子说:“我是太冒失了。”
“没事儿,过去就过去了。”老郑说:“经历了才知道,原先我也不知道卖菜这么不容易。多吃点菜,这事儿就过去,别再记着了。”
“是的,叔叔,我一定好好的工作。”小伙子很是惭愧。
“我卖这三天菜还得赔钱。”老郑笑着说:“不过也值了,学会了卖菜的学问。”
老郑和小伙子对饮了一杯后说:“这菜我就卖下去了。”
“叔,早晨进菜我可以帮你。”小伙子喝酒说。
“以后进多的时候的,现在不用。”老郑很是高兴又倒了半杯。
2020年2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