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姓埋名40年,让中国拥有核武器的“核司令”程开甲究竟有多牛

今天是11月17日,是两弹一星[“两弹一星”最初指**弹、氢弹、人造卫星。]元勋程开甲院士逝世一周年的日子,今天让我们一起通过这篇文章,来怀念这位为国家做出突出贡献的科学家[科学家是指专门从事科学研究的人士,包括自然科学家和社会科学家这两大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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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8月3日程开甲出生于江苏吴江(今苏州市吴江区),程开甲从小就学习成绩优异,1937年,程开甲高中毕业,同时被交通大学和浙江大学[浙江大学(Zhejiang University),简称“浙大”,坐落于“人间天堂”杭州。]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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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浙江大学给予程开甲的是对个别优秀考生的公费生奖励,于是程开甲最终选择了浙江大学。在浙江大学,束星北、王淦昌、陈建功、苏步青等学界一流的老师给予了程开甲最为优异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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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开甲在理论物理上造诣很高,在量子力学和相对论都有广泛的研究[研究是主动寻求根本性原因与更高可靠性依据,从而为提高事业或功利的可靠性和稳健性而做的工作。],1941年,年仅23岁的程开甲毕业留浙江大学物理系任助教,并开始钻研相对论和基本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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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束星北相对论的启发完成并发表了“用等价原理计算水星近日点移动”。程开甲在量子力学和相对论的基础上用正则运动方程导出物理学权威狄拉克提出的狄拉克方程,完成“对自由粒子的狄拉克方程推导”,这一成果由狄拉克推荐发表于剑桥大学的《剑桥哲学杂志》。

后来,26岁的程开甲完成了题为《弱相互作用需要205个质子质量的介子》的论文,英国学者李约瑟亲自对其修改送狄拉克,狄拉克“目前基本粒子太多,不再需要更多的新粒子,更不需要重介子”的回信使文章终未发表,这也成为一件憾事,因为1979年美国科学家格拉肖、温伯格、巴基斯坦科学家萨拉姆因提出亚**粒子的弱作用的电磁作用的统一理论而共同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在他们关键试验中获得的新粒子质量与程开甲当年的计算值基本一致。因此程开甲遗憾的与诺贝尔奖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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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为程开甲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情,程开甲获得了李约瑟的推荐,获得英国文化委员会的奖学金。得以赴英国爱丁堡大学留学,成为物理学大师玻恩教授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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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玻恩身边的4年,程开甲选择超导理论研究作为主攻方向,学到了许多先进知识,特别是不同学派、不同观点的分歧,还结识了狄拉克、海特勒、薛定谔、谬勒、鲍威尔等科学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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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导师的指导下,程开甲先后在英国的《自然》、法国的《物理与镭》和苏联的学术杂志上发表了5篇有分量的超导论文,并于1948年与导师玻恩共同提出超导的“双带模型”。

1948年,在苏黎世召开的国际学术会议上,程开甲与玻恩合写了一篇论文递交给大会,会议召开时,玻恩因故不能出席,于是由程开甲宣读论文。不料程开甲与师兄海森堡就学术观点展开了激烈争论,程开甲时而用英语,时而用德语,与这位1932年的诺贝尔奖得主展开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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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二是另外一位两弹一星元勋彭桓武

担任裁判的大会**泡利最后也只得风趣地说:“你们师兄弟吵架,为什么玻恩不来?这个裁判我当不了了,还是让玻恩来裁定吧。”

1950年,程开甲谢绝了玻恩教授的挽留,毅然归国。他本来主攻的是理论物理,但是那个时候国家百废待兴,工业基础薄弱,更需要应用物理来解决实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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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程开甲主动把自己的研究重心由理论转向理论与应用相结合,他率先在国内开展了系统的热力学内耗理论研究,并出版了我国第一部《固体物理学》教科书。

销声匿迹40年,只为两弹一星

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决定要研制两弹一星。

1960年夏,经钱三强点将,程开甲加入了核试验[核试验,为了军事研究和科学研究目的在预定条件下进行的核爆炸装置或核武器爆炸试验。]的队伍,就此在学术界销声匿迹40年。

在我国**弹[**弹(Atomic bomb)是核武器之一,是利用核反应的光热辐射、冲击波和感生放射性造成杀伤和破坏作用,以及造成大面积放射性污染,阻止对方军事行动以达到战略目的的大杀伤力武器。]研制初期,程开甲被任命为核武器[利用能自持进行的**核裂变或聚变反应瞬时释放的巨大能量,产生爆炸作用,并具有大规模毁伤破坏效应的武器。]研究所副所长。分管**弹攻关的状态方程和爆轰物理方面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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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程开甲是第一个采用合理的TFD模型估算出**弹爆炸时弹心的压力和温度,为**弹的总体力学计算提供了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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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弹结构设计的两弹一星元勋郭永怀拿到结果时,高兴地对他说:“老程,你的高压状态方程可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1962年上半年,**弹研制关键问题得到突破,试验问题提到了日程上。1962年夏,程开甲成为核试验技术的总负责人,担任核武器试验研究所副所长。

此后,程开甲制定了**弹爆炸试验的总体方案,研制了**弹爆炸测试所需的1700多台仪器和设备。主持设计了第一颗**弹百米高铁塔爆炸方案,确定了核爆炸[核爆炸(nuclear explosion)核武器或核装置在几微秒的瞬间释放出大量能量的过程。]可靠控制和联合测定爆炸威力的方法。1963年,他更是前瞻性地筹划了核武器试验研究所的性质、任务、学科、队伍、机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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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12月,我国首次氢弹[氢弹,又称热核武器,属于核武器的一种。]原理性试验获得成功,程开甲提出塔基若干米半径范围地面用水泥加固,减少尘土卷入,效果很好。1967年6月,第一颗空投氢弹试验成功,他提出改变投弹飞机的飞行方向,保证了投弹飞机的安全。1969年9月,首次平洞**核试验成功,他设计的回填堵塞方案,实现了“自封”,确保了试验工程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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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程开甲、王茹芝、陈能宽、张震寰 、李觉

“核试验是一个大型的、广泛的、多学科交叉的系统工程……同时,在试验工程迅速进展过程中,还需要不断地答复和处理一个接一个的工程技术问题。诸如:为什么测试工号需要屏蔽?屏蔽需要多厚?对爆心的地形、安放测点和测点地形有何要求?测试工号承受多少压力?放在哪里合适?等等。”——程开甲

每次核试验任务,程开甲都会亲自到最艰苦、最危险的一线去检查指导技术工作,多次进入**核试验爆后现场,爬进测试廊道、测试间,甚至最危险的爆心。每次进洞,程开甲都会有新收获,每看到一个现象,都会增加对**核爆炸现象和破坏效应的感性认识,使他对下次试验方案有进一步考虑和新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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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开甲还是中国**核试验的重要倡导人和重要的试验主持人。1978年10月14日,中国首次竖井**核试验获得圆满成功。随着**核试验技术日趋成熟,程开甲提出了核试验由大气层向**转移的主张,而当**核试验的主动通过的时候,程开甲的技术准备几乎同时到位。

程开甲这个主张不仅解决了大气层实验无法解决的许多核技术难题,也使我国核武器研制和试验避免了可能出现的被动,程开甲是中国指挥核试验次数最多的科学家,人们称为程开甲是“核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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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氢弹实验现场的程开甲

“核弹试验赖程君,电子层中做乾坤。”这是中国核试验基地首任司令员张蕴钰将军赠给程开甲的诗句。

在20多年的时间中,作为我国核试验技术的总负责人和科研与测试的总体负责人,程开甲以自己深厚、全面的理论功底,白手起家筹建了包括爆炸力学、光学、核物理、电子技术、放射化学、理论研究、试验安全和技术保障等一系列学科,创建了专业配套的核武器试验研究所,圆满地完成了每一次核武器试验任务。他设计的中国第一个具有创造性和准确性的核试验方案,确保了首次核试验任务的圆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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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他又成功地参与主持决策了包括我国第一颗**弹、氢弹、增强型**弹、两弹结合以及地面、首次空投、首次**平洞和首次竖井试验在内的多种试验方式30多次核试验任务,并带领科技人员建立发展了我国的核爆炸理论,创立了核爆炸效应以及核武器效应与防护的研究领域,领导并推进了我国核试验体系的建立和科学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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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99年,程开甲等23位科学家荣获“两弹一星功勋奖章”。他终于从幕后走向台前,让大家了解到他为新中国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耄耋之年,仍为国防奉心力

20世纪80年代,已经年近七旬的程开甲开创了中国抗辐射[从专业的角度来分析,辐射分为内辐射和外辐射。]加固技术研究领域,在他领导下,我国系统开展了核爆辐射环境、电子元器件与系统的抗辐射加固原理、方法和技术研究,利用核试验提供的辐射场进行辐射效应和加固方法的研究。

他还指导建设了我国先进的实验模拟条件,推动我国自行设计、建造核辐射模拟设施,开展基础理论和实验研究,促进了我国抗辐射加固技术的持续发展,为提升我国战略武器的生存与突防能力提供了技术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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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开甲还组织了吉林大学超硬材料国家重点实验室等单位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支持下将该理论应用于金刚石触媒、纳米管生成、薄膜大电容等方面的研究,对发展人造金刚石的铁基催化剂做出了重要贡献。

他还倡导开展了高功率微波研究新方向,为国防科研和武器装备发展作出重要贡献。

同时,程开甲又开展基础研究。他分析了国际上超导理论的研究现状,进一步发展、完善了高温超导和低温超导普遍适用的双带理论,出版了Study of Mechanism of Superconductivity(1991)和《超导机理》(1993)两部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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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开甲还提出、发展了系统的TFDC电子理论,开展了材料的力学、电学等方面的理论和实验研究,取得有价值的研究成果。

即使耄耋之年,程开甲一种在努力研究高压物理、大功率微波、中微子问题、重新研究超导理论及其应用问题,希望能够为祖国作出更多贡献

他曾说:“搞科研,不能急于求成,不能光想着出名,要重视平凡而艰巨的基础工作,要有奉献精神。只有这样,才能求是、创新,超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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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程开甲院士逝世一周年的日子,让我们一起怀念这位两弹一星元勋,以及致敬其他的两弹一星元勋,是他们用自己的灿烂岁月铸就了共和国的金色盾牌,让我们中华民族可以更加稳健和平地走在复兴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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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两弹一星”元勋(4位)

王希季(1921.7-)火箭、卫星 

孙家栋(1929.4-)导弹、卫星

周光召(1929.5-)**弹、氢弹

已故“两弹一星”元勋(19位)

于 敏(1926.8-2019.1月16日)氢弹

王淦昌(1907.5-1998.12)**弹、氢弹

赵九章(1907.10-1968.10)卫星

郭永怀(1909.4-1968.12)**弹、氢弹、卫星、导弹

钱学森(1911.12-2009.10)火箭、导弹、卫星

钱三强(1913.10-1992.6)**弹、氢弹

王大珩(1915.2-2011.7)卫星、**弹

彭桓武(1915.10-2007.2)**弹、氢弹

任新民(1915.12-2017.2)火箭、导弹、卫星

陈芳允(1916.4-2000.4)卫星

黄纬禄(1916.12- 2011.11)导弹

屠守锷(1917.12-2012.12)火箭、导弹

吴自良(1917.12-2008.5)**弹

钱 骥(1917.12-1983.8)卫星

程开甲(1918.8-2018.11)**弹、氢弹

杨嘉墀(1919.7-2006.6)卫星

陈能宽(1923.5-2016.5)**弹、氢弹

姚桐斌(1922.9-1968.6)导弹、火箭

邓稼先(1924.6-1986.7)**弹、氢弹

朱光亚(1924.12-2011.2)**弹、氢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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