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调莎;编辑:徐无鬼[徐无鬼出自于《庄子.徐无鬼》。]
晚夏,我家门前那棵四米多高的枣子树上结满了枣。每当熟了一部分,家人就爬上木梯,将树枝剪下,然后摘下枣,装在长腰形藤篮[藤篮,生活用具。]里,有满满几大蓝。
每当我看着这些树上和蓝里的枣,既开心又担忧,因为虽然欢喜种植,但到底不是果农。这棵枣树,是在它十多年轮时进的门,移栽下也有八年了,但每年结出的枣,除第一年口感很清甜外,其他七年,收下后从来就是一桩心事。
一树枣
第二第三年时,曾将枣子两斤一袋装好,送到几个邻居家[《邻居家》是连载于晋江文学城的一本爱情类小说,作者是莫为惜。],同时提醒:要尽快吃掉,否则会生虫。至今还不知她们是吃了还是扔了。后来几年就不敢再送了,除一部分自己吃外,其余熟透后,和被小鸟啄过的,掉落在树下的杂草、野花和泥土中,铺得满地都是。有一年,为了不浪费果实,我按普罗旺斯大厨乔鹿所教授的,将它们和葡萄、金橘、冰糖一起用白酒浸成果子酒[果子酒,用水果本身的糖分被酵母菌发酵成为酒精的酒,含有水果的风味与酒精。]。冬天的晚上,喝上一盎司,味道不错,就是浸的时候太麻烦。
去年听邻居传授了点滴经验,又从网上查得方法,去年晚秋和今年入春时,我给果树喂了些食,今年收下的枣子又开始甜了一点。在摘下的那个下午,我提着沉甸甸长腰形藤篮,里面放上一个中碗,每走到一户邻居家,先抱歉,然后让她们如不嫌弃,就自己舀,喜欢多少舀多少。她们笑:当然不嫌弃,有的舀了两碗,有的舀了五碗。
后来,我将最后一篮放在冰箱里,每天挑十几只由青黄色转为枣红的吃,很甜,到现在还没吃完。
满树柚
初秋上午,我将刚烤好的核桃仁葡萄干蛋糕送到邻居张瑶家,走上她家回廊[回廊,指曲折环绕的走廊;有顶棚的散步处。]时,她从装画轴的大瓷盆里拿上几个柚子[柚子(学名:Citrus maxima)是芸香科柑橘属果树,其特征与柑橘相同。]装袋里给我,又让我再装另一个袋,她说今年结了好多。我抬头看她回廊外柚子树,好家伙,在五米多高的柚子树上,高低错落结了满满一树金灿灿[金灿灿有金光耀眼之意。]的柚。我问:“有一百多个了吧?”她抑不住种植喜悦,用好听的嗓音回:“不止,摘了一批,送出一些,树上还有这么多,过段时间再摘。”
柚子酱
张瑶,早年插队农村,后当赤脚医生,高考恢复毕业后,没多久当了律师,成了最早的新上海人,一路人生,真可谓曲折精彩。小区里的每户人家窗前屋外,多多少少都散发着住家的花草情趣,其中,张瑶家的回廊和她屋外那一树金灿灿的柚,最具画面感。还有更为疯狂的是,数年前,她在临河的窗外,种下一大片荷花,夏日,一朵朵粉荷挺拔在绿色荷叶上,花势颇为壮观。
她说这柚子没外面买来的甜,所以她将它们熬成柚子酱。回家后,我拿了一半送其他邻居,而后几天,剥了一个柚子肉,加上冷开水与蜂蜜将其打成汁,然后倒在粗放的本白色马克杯里。深秋的上午,新鲜柚子汁喝进口,感觉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