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节气后,草木萌动,农作物开始返青生长。身居农村的乡亲们在疫情防控的同时,也逐渐进入田间赶农时抓管理,为一年的收成忙碌。2月20日,笔者到山西永济黄河滩了解农田复耕复产时,看到一辆农业机械正在荒草[拼音huāngcǎo 注音ㄏㄨㄤㄘㄠˇ基本解释野草:~丛生。]凄凄的滩涂上忙碌,机械过后,半人高的荒草被割掉,变成一个个打碎的、圆柱形的草捆。笔者以为这是在除草开荒,为翻地做准备,但经了解后发现,这竟然是一个无本的生意。
“这辆割草机[割草机(Lawn mower)又称除草机、剪草机、草坪修剪机等。]是我们雇的,在滩里割草,我们已经干了四五年。”在一旁督工的小闫告诉笔者。小闫今年28岁,家住黄河边的村子,因为抗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村里在大年初一就封堵了路口,严禁人员进出,也不允许下地干活。“这两天有所松动,可以到地里来了,但每天还是要测量体温。”图为小闫看到割草机开过来,走上前去查看。
小闫介绍,他的父亲在当地是有名的养羊户,在他10几岁时家里就养了上百只羊。“平时,家里的都是赶到滩里放养,到了冬天,草干了,父亲就四处买庄稼的秸秆喂,非常辛苦。大约在四五年前,父亲看上了滩里没人要的荒草,一开始是**人用手割,后来又雇人。割回家的草打碎后,一部分喂羊,一部分卖给别人,这样就慢慢地成了我家的一门生意。去年当地有了割草机,才不再雇用人工。”
永济的黄河滩面积广大,有些滩地[滩地,读音 tān dì ,汉语词语,基本意思为海滩等上面较平的地方。]被人承包后种植了农作物,但靠近河道的地方因担心被水淹,无人承包。这部分滩地常年生长着茂密的苇草,春天发芽,秋天枯黄。“这些苇草牛羊[牛和羊。]特别喜欢吃,我们割回家后再加工一下,很多牛羊养殖户都到家里来买。”小闫说。图为黄河滩地里半人高的茂密苇草。
每年春节后,小闫一家都要忙着割苇草,今年因疫情影响,已经比往年晚了半个多月。“家里的羊快没草吃了,一些老客户[ 此条目暂无内容,欢迎您参与编辑,享受分享知识的乐趣。]也打电话催。”小闫告诉笔者,他父亲看到可以下地干活后,赶紧联系了一台割草机,父子俩[《父子俩》是阙文,江世雄在1960年执导完毕发布的黑白剧情片。]就陪着过来了,“今天是第一天,已经打了100多捆了。”图为割草机过后,地上放置的打好捆后的苇草。
到了滩里,小闫的父亲骑着电动车寻找草比较多的滩地,小闫负责陪着开割草机的师傅[师傅有以下几个含义:老师的通称;太师、太傅或少师、少傅的合称;对僧道的尊称;对衙门中吏役的尊称;对有专门技艺的工匠的尊称。]割草,父子俩分工明确。据了解,雇来的割草机一天能够打200捆干草,每捆约40多斤重,小闫按照每捆10元的价格给师傅支付工费。图为小闫向开割草机的师傅交待自己的要求。
“当地的割草机有两种,一种可以打成方形,一种就是这样打成圆柱形的。方形的每捆重量要高一些,但不好搬运。”小闫介绍,一天割完后,他会雇车将当天的草捆拉回家中,“回到家里,我们会将草捆重新打开进行加工,剔除掉草里的土、硬草秆等杂质,然后才往外卖。”图为小闫和师傅在检查打好的草捆。
为了保证割的草杂质少一些,小闫要求师傅将割草机放得高一点,不要紧贴地面,留出部分草根。小闫说,割刀放得太低,容易将土包进草里,拉回家后如果不能及时加工,草捆内部就会发热沤掉一部分,增加损失。如果坏掉的草没有发现,卖出去后让牛羊吃了,牛羊也会得病。图为开割草机的师傅在调整割草机。
“我们加工后的草,一吨卖800元。”小闫说,按照这辆割草机打200捆核算,一天就有4吨的货,除去给师傅的工费、雇车转运费和加工费用,一天下来大约能挣1000多块钱,“主要是我们干这行久了,积累了一些老客户,加上信誉还不错,打下的草基本都能卖掉。”图为晴好的天空下忙碌的割草机。
小闫告诉笔者,黄河滩是个宝库,很多人在滩里包地种经济作物发家致富,而他们家看中这些没人要的荒草,主要是父亲在养羊的过程中悟出的“商机”,“虽然利润不大,发不了大财,割草的时候天天都是一身土,但每年不用耕种,不用投入成本,只管收获就是了,这样的生意还能去哪里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