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郁达夫行旅散文《钓台的春昼》中谈及的人物主要有
《钓台的春昼》是郁达夫写于三十年代的著名游记散文。郁达夫不仅是经过“五四”新文化运动洗礼的小说家,他的散文创作也不逊于朱自清、冰心。郁达夫写了许多游记,创作于一九三二年的《钓台的春昼》无疑是他的游记散文的代表作。记述的是他“一九三一,岁末辛末,暮春三月,春服未成”,自富阳溯江而上,经桐庐游览桐君山和严子陵钓台的一次旅行。 作于1932年8月,于1932年9月16日《论语》第1期。
钓台的春昼
因为近在咫尺,以为什么时候要去就可以去,我们对于本乡本土的名区胜景,反而往往没有机会去玩,或不容易下一个决心去玩的。正惟其是如此,我对于富春江上的严陵,二十年来,心里虽每在记着,但脚却没有向这一方面走过。一九三一,岁在辛未,暮春三月,春服未成,而中央党帝,似乎又想玩一个秦始皇所玩过的把戏了,我接到了警告,就仓皇离去了寓居。先在江浙附近的穷乡里,游息了几天,偶尔看见了一家扫墓的行舟,乡愁一动,就定下了归计。绕了一个大弯,赶到故乡,却正好还在清明寒食的节前。和家人等去上了几处坟,与许久不曾见过面的亲戚朋友,来往热闹了几天,一种乡居的倦怠,忽而袭上心来了,于是乎我就决心上钓台去访一访严子陵的幽居。
钓台去桐庐县城二十余里,桐庐去富阳县治九十里不足,自富阳溯江而上,坐小火轮三小时可达桐庐,再上则须坐帆船了。
我去的那一天,记得是阴晴欲雨的养花天,并且系坐晚班轮去的,船到桐庐,已经是灯火微明的黄昏时候了,不得已就只得在码头近边的一家旅馆的高楼上借了一宵宿。
桐庐县城,大约有三里路长,三千多烟灶,一二万居民,地在富春江西北岸,从前是皖浙交通的要道,现在杭江铁路一开,似乎没有一二十年前的繁华热闹了。尤其要使旅客感到萧条的,原是桐君山脚下的那一队花船的失去了踪影。说起桐君山,原是桐庐县的一个接近城市的灵山胜地,山虽不高,但因有仙,自然是灵了。以形势来论,这桐君山,也的确是可以产生出许多口音生硬、别具风韵的桐严嫂来的生龙活脉。地处在桐溪东岸,正当桐溪和富春江合流之所,依依一水,西岸便瞰视着桐庐县市的人家烟树。南面对江,便是十里长洲;唐诗人方干的故居,就在这十里桐洲九里花的花田深处。向西越过桐庐县城,更遥遥对着一排高低不定的青峦,这就是富春山的山子山孙了。东北面山下,是一片桑麻沃地,有一条长蛇似的官道,隐而复现,出没盘曲在桃花杨柳洋槐榆树的中间;绕过一支小岭,便是富阳县的境界,大约去程明道的墓地程坟,总也不过一二二十里地的间隔。我的去拜谒桐君,瞻仰道观,就在那一天到桐庐的晚上,是淡云微月,正在作雨的时候。
2.郁达夫和余光中各一篇短一点的散文
沙田山居 余光中 书斋外面是阳台,阳台外面是海,是山,海是碧湛湛的一弯,山是青郁郁的连环。
山外 有山,最远的翠微淡成一袅青烟,忽焉似有,再顾若无,那便是,大陆的莽莽苍苍了。日月 闲闲,有的是时间与空间。
一览不尽的青山绿水,马远夏圭的长幅横披,任风吹,任鹰飞, 任渺渺之目舒展来回,而我在其中俯仰天地,呼吸晨昏,竟已有十八个月了。十八个月,也 就是说;重九的陶菊已经两开;中秋的苏月已经圆过两次了。
海天相对,中间是山;即使是秋晴的日子,透明的蓝光里;也还有一层轻轻的海气,疑 幻疑真,像开着一面玄奥的迷镜;照镜的不是人,是神。海与山绸缪在一起;分不出,是海 侵入了山间,还是山诱俘了海水;只见海把山围成了一角角的半岛,山呢,把海围成了一汪 汪的海湾。
山色如环,困不住浩渺的南海,毕竟在东北方缺了一口,放墙桅出去,风帆进 来。最是晴艳的下午,八仙岭下,一艘白色渡轮,迎着酣美的斜阳悠悠向大埔驶去,整个吐 露港平铺着千顷的碧蓝;就为了反衬那一影耀眼的洁白。
起风的日子,海吹成了千亩蓝田, 无数的百合此开彼落。到了深夜,所有的山影黑沉沉都睡去,远远近近,零零落落的灯全睡 去,只留下一阵阵的潮声起伏;永恒的鼾息,撼人的节奏撼我的心血来潮。
有时十几盏渔火 赫然,浮现在阒黑的海面;排成一弯弧形,把渔网愈收愈小,围成一丛灿灿的金莲。 海围着山,山围着我。
沙田山居,峰回路转。我的朝朝暮暮,日起日落,月望月朔,全 在此中度过,我成了山人。
问余何事栖碧山,笑而不答,山已经代我答了。其实山并未回 答;是鸟代山答了;是虫,是松风代山答了。
山是禅机深藏的高僧,轻易不开口的。人在楼 上倚栏杆,山列坐在四面如十八尊罗汉叠罗汉;相看两不厌。
早晨,我攀上佛头去看日出, 黄昏,从联合书院的文学院一路走回来,家,在半山腰上等我;那地势,比佛肩要低,却比 佛肚子要高些。这时,山什么也不说,只是争噪的鸟雀泄漏了他愉悦的心境。
等到众鸟栖 定,山影茫然,天籁便低沉下去,若断若续,树间的歌者才歇一下,草间的吟哦又四起。至 于山坳下面那小小的幽谷;形式和地位都相当于佛的肚脐,深凹之中别有一番谐趣。
山谷是 一个爱音乐的村女,最喜欢学舌拟声,可惜太害羞。技巧不很高明。
无论是鸟鸣犬吠,或是 火车在谷口扬笛路过,她也要学叫一声,落后半拍,应人的尾音。 从我的楼上望去,马鞍山奇拔而峻峭,屏于东方,使朝晖姗姗其来迟。
鹿山巍然而逼 近,魁梧的肩曾遮去了半壁西天;催黄昏早半个小时来临,一个分神,夕阳便落进他的僧袖 里去了。一炉晚霞,黄铜烧成赤金又化作紫灰与青烟,壮哉崦嵫的神话,太阳的葬礼。
阳台 上;坐看晚景变幻成夜色;似乎很缓慢,又似乎非常敏捷,才觉霞光烘颊,余曛在树,忽然 变生咫尺,眈眈的黑影已伸及你的肘腋,夜,早从你背后袭来。那过程,是一种绝妙的障眼 法,非眼睫所能守望的。
等到夜色四合,黑暗已成定局,四周的山影,重甸甸阴森森的,令 人肃然而恐。尤其是西屏的鹿山,白天还如佛如增,蔼然可亲,这时竟收起法相,庞然而 踞,黑毛茸蒙如一尊暗中伺人的怪兽,隐然,有一种潜伏的不安。
千山磅礴的来势如压,谁敢相撼?但是云烟一起,庄重的山态便改了。雾来的日子,山 变成一座座的列屿,在白烟的横波回澜里,载浮载沉。
八仙岭果真化作了过海的八仙,时在 波上,时在弥漫的云间。有一天早晨,举目一望,八仙和马鞍和远远近近的大小众峰,全不 见了,偶尔云开一线,当头的鹿山似从天隙中隐隐相窥,去大埔的车辆出没在半空。
我的阳 台脱离了一切;下临无地;在汹涌的白涛上自由来去。谷中的鸡犬从云下传来,从辽远的人 间。
我走去更高处的联合书院上课,满地白云,师生衣袂飘然,都成了神仙。我登上讲坛说 道,烟云都穿窗探首来旁听。
起风的日子,一切云云雾雾的朦胧氤氲全被拭净,水光山色,纤毫悉在镜里。原来对岸 的八仙岭下,历历可数,有这许多山村野店,水浒人家。
半岛的天气一日数变,风骤然而 来,从海口长驱直入;脚下的山谷顿成风箱,抽不尽满壑的咆哮翻腾。躁蹲着罗汉松与芦 草,掀翻海水,吐着白浪,风是一群透明的猛兽,奔踹而来;呼啸而去。
海潮与风声,即使撼天震地,也不过为无边的静加注荒情与野趣罢了。最令人心动而神 往的,却是人为的骚音。
从清早到午夜,一天四十多个班,在山和海之间。敲轨而来,鸣笛 而去的,是九广铁路的客车,货车,猪车。
曳着黑烟的飘发,蟠婉着十三节车厢的修长之 躯,这些工业时代的元老级交通工具,仍有旧世界迷人的情调,非协和的超音速飞机所能比 拟、山下的铁轨向北延伸;延伸着我的心弦。我的中枢神经,一日四十多次,任南下又北上 的千只铁轮轮番敲打,用钢铁火花的壮烈节奏,提醒我,藏在谷底的并不是洞里桃源;住在 山上,我亦非桓景,即使王粲,也不能不下楼去: 钓台的春昼夜 郁达夫 因为近在咫尺,以为什么时候要去就可以去,我们对于本乡本土的名区胜景,反而往往没 有机会去玩,或不容易下一个决心去玩的。
正唯其是如此,我对于富春江上的严陵,二十年来, 。
3.郁达夫行旅散文《钓台的春晨》中主要人物有
应该是《钓台的春昼》,没有《钓台的春晨》的。
这是一篇写景的散文啊,哪有什么主要人物啊? 钓 台 的 春 昼 因为近在咫尺,以为什么时候要去就可以去,我们对于本乡本土的名区胜景,反而 往往没有机会去玩,或不容易下一个决心去玩的。正唯其是如此,我对于富春江上的 严陵,二十年来,心里虽每在记着,但脚却没有向这一方面走过。
一九三一,岁在辛未,暮 春三月,春服未成,而中央党帝,似乎又想玩一个秦始皇所玩过的把戏了,我接到了警告, 就仓皇离去了寓居。先在江浙附近的穷乡里,游息了几天,偶而看见了一家扫墓的行舟,乡 愁一动,就定下了归计。
绕了一个大弯,赶到故乡,却正好还在清明寒食的节前。和家人等 去上了几处坟,与许久不曾见过面的亲戚朋友,来往热闹了几天,一种乡居的倦怠,忽而袭 上心来了,于是乎我就决心上钓台访一访严子陵的幽居。
钓台去桐庐县城二十余里,桐庐去富阳县治九十里不足,自富阳溯江而上,坐小火 轮三小时可达桐庐,再上则须坐帆船了。 我去的那一天,记得是阴晴欲雨的养花天,并且系坐晚班轮去的,船到桐庐,已经 是灯火微明的黄昏时候了,不得已就只得在码头近边的一家旅馆的楼上借了一宵宿。
桐庐县城,大约有三里路长,三千多烟灶,一二万居民,地在富春江西北岸,从前 是皖浙交通的要道,现在杭江铁路一开,似乎没有一二十年前的繁华热闹了。尤其要 使旅客感到萧条的,却是桐君山脚下的那一队花船的失去了踪影。
说起桐君山,却是桐庐县 的一个接近城市的灵山胜地,山虽不高,但因有仙,自然是灵了。以形势来论,这桐君山, 也的确是可以产生出许多口音生硬,别具风韵的桐严嫂来的生龙活脉。
地处在桐溪东岸,正 当桐溪和富春江合流之所,依依一水,西岸便瞰视着桐庐县市的人家烟树。南面对江,便是 十里长洲;唐诗人方干的故居,就在这十里桐洲九里花的花圈深处。
向西越过桐庐县城,更 遥遥对着一排高低不定的青峦,这就是富春山的山子山孙了。东北面山下,是一片桑麻沃地, 有一条长蛇似 的 官道,隐而复现,出没盘曲在桃花杨柳洋槐榆树的中间,绕过一支小岭, 便是富阳县的境界,大约去程明道的墓地程坟,总也不过一二十里地的间隔。
我的去拜谒桐 君,瞻仰道观,就在那一天到桐庐的晚上,是谈云微月,正在作雨的时候。 鱼梁渡头,因为夜渡无人,渡船停在东岸的桐君山下。
我从旅馆踱了出来,先在离 轮埠不远的渡口停立了几分钟。后来向一位来渡口洗夜饭米的年轻少妇,弓身请问了一回, 才得到了渡江的秘诀。
她说:“你只须高喊两三声,船自会来的。”先谢了她教我的好意,然 后以两手围成了播音的喇叭,“喂,喂,渡船请摇过来!”地纵声一喊,果然在半江的黑影当 中,船身摇动了。
渐摇渐近,五分钟后。我在渡口,却终于听出了咿呀柔橹的声音。
时间似 乎已经入了酉时的下刻,小市里的群动,这时候都已经静息,自从渡口的那位少妇,在微茫 的夜色里,藏去了她那张白团团的面影之后,我独立在江边,不知不觉心里头却兀自感到了 一种他乡日暮的悲哀。渡船到岸,船头上起了几声微微的水浪清音,又铜东的一响,我早已 跳上了船,渡船也已经掉过头来了。
坐在黑影沈沈的舱里,我起先只在静听着柔橹划水的声 音,然后却在黑影里看出了一星船家在吸着的长烟管头上的烟火,最后因为被沈默压迫不过, 我只好开口说话了:“船家!你这样的渡我过去,该给你几个船钱?”我问。“随你先生把几 个就是。”
船家的说话冗慢幽长,似乎已经带着些睡意了,我就向袋里摸出了两角钱来。“这 两角钱,就算是我的渡船钱,请你候我一会,上山去烧一次夜香,我是依旧要渡过江来的。”
船家的回答,只是恩恩乌乌,幽幽同牛叫似的一种鼻音,然而从继这鼻音而起的两三声轻快 的咳声听来,他却似已经在感到满足了,因为我也知道,乡间的义渡,船钱最多也不过是两 三枚铜子而已。 到了桐君山下,在山影和树影交掩着的崎岖道上,我上岸走不上几步,就被一块乱 石拌倒,滑跌了一次。
船家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了,一句话也不发,跑将上来,他却 突然交给了我一盒火柴。我于感谢了一番他的盛意之后,重整步武,再摸上山去,先是必须 点一枝火柴走三五步路的,但到得半山,路既就了规律,而微云堆里的半规月色,也朦胧地 现出一痕银线来了,所以手里还存着的半盒火柴,就被我藏入了袋里。
路是从山的西北,盘 曲而上,渐走渐高,半山一到,天也开朗了一点,桐庐县市上的灯火,也星星可数了。更纵 目向江心望去,富春江两岸的船上和桐溪合流口停泊着的船尾船头,也看得出一点一点的火 来。
走过半山,桐君观里的晚褥钟鼓,似乎还没有息尽,耳朵里仿佛听见了几丝木鱼钲钹的 残声。走上山顶,先在半途遇着了一道道观外围的女墙,这女墙的栅门,却已经掩上了。
在 栅门外徘徊了一刻,觉得已经到了此门而不进去,终于是不能满足我这一次暗夜冒险的好奇 怪僻的。所以细想了几次,还是决心进去,非进去不可,轻轻用手往里面一推,栅门却呀的 一声,早已退向了后方开开了,这门原来是虚掩在那里的。
进了栅门,踏着为淡月所映照的 石砌。
4.流水断桥芳草路淡云微雨养花天对联
流水断桥芳草路;
淡云微雨养花天。
——本联为颂春之作。联语以流水、断桥、芳草描写了春天的景色,以淡云、微雨描写了春天的气候。芳草,香草,常用以比喻忠贞的美德。养花天,指适于百花生长开放的气候。仲殊《花品序》说,“越中牡丹开时”,“此月多有轻云微雨,谓之养花天”。作者借颂春之联,表达了对道德情操和美好环境的颂扬。联语用词清丽,充满诗意。
宋代耿仙芝有一联云:“浅水短芜调马地,淡云微雨养花天”,为人所称颂。后来启功有副春联引用后半句云:“流水断桥芳草路;淡云微雨养花天.”